【杰宝】死生相随
迟到的生日贺文，祝我们的宝蓝z，王柳羿同学永远开心快乐。
JackeyloveXbaolan
设定：狙击手X观察员（副狙），可参看红海
国际三禁 ooc
严正警告：文中关于背景和职业的介绍与设定全属本人瞎编。
“痛苦如此持久，像蜗牛充满耐心地移动；快乐如此短暂，像兔子的尾巴掠过秋天的草原。”——二战苏军第一狙击手柳德米拉·帕夫利琴科墓志铭
观察员需要做什么？
王柳羿的答案是――
做一个人所能做到的一切。
战场狙击，总是险象环生。
普通人想象里的狙击手是充满个人英雄主义的孤狼，禀赋天成，孤狼单枪，一击毙命，绝不留情。
然而现实和想象总是充满差距。
狙击行动，除了要求卓越的射击能力与强大的心理自控外，更像是一道数学难题。
估算攻击距离、风速测定、目标移动速度、优先击打目标、战场环境观察、弹着点修正……
无数因素在影响着射击精度，而这些绝大部分是王柳羿的工作。
他是喻文波在瞄准镜之外的眼睛、耳朵和腿脚。
确定目标后，喻文波的眼中只会剩下要攻击的对手，化作是指向强敌的长剑，而在这段最关键的时间里，而他是护卫守候的利盾。
就如同当下所做的一样。
“来不及用激光测距仪了，我们必须尽快确定路西法的位置。”
王柳羿紧紧握住手中的7-20变倍望远镜，汗水从他隐藏在伪装掩体下的额角滴滴滚落。
“三点钟方向与六点钟方向都有人，我们俩被挤在夹角里了。”
“路西法胆子真大，敢跟加百列分开。哪个方向是路西法？”
“不确定”
“相信你自己的判断”
“三点钟方向，目标位置已标注，风向西南，风速12.8，预备射击，数据稳定。”
报出数据后，王柳羿和喻文波都隐匿了各自的声息。
他们此刻的对手是天使长行动组的搭档，狙击手路西法和观察员加百列。
这是场关于耐心的较量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，王柳羿和喻文波除了呼吸，没有任何动作，精神处于高度专注状态。
终于，对方按耐不住了。
六点钟方向的目标先动，不需要声音，不需要提醒，连眼神都不必有，凭借长久以来搭档形成的默契，本能地在同一时间做出行动。
喻文波和王柳羿同时举枪。
枪口分别朝向三点钟方向，六点钟方向，分秒必争，没有装载定瞄镜的时间了，校准为600米的瞄准镜一个上调0.16度，一个下移0.14度。
“砰――”
两发子弹几乎同时射出，连声音都浑然一体。
精确命中。
目标倒地，两蓬血雾弥漫而出。
一次漂亮的反杀。
王柳羿和喻文波轻轻击掌，欢庆彼此取得的胜利。
喻文波问道：“怎么确定的路西法在三点钟方向？”
“三点钟方向是比六点钟方向更好的狙击位，如果我是路西法，一定会选把握更大的位置。”
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，但王柳羿仍然不敢放开手里的狙击步枪。
长长地吐口气，王柳羿把自己的背靠在了喻文波的背上。
在如此险境，只有这他俩互为依靠的方寸之地，是值得信赖的。
因为他们俩是要把后背交给彼此的搭档，死生相依，构筑在现实之上的性命相关。
“干的不错，今天解决的第三组人了。”
和队伍失散，尽管处境危急，可还是担心不知身在何处的其他队友，王柳羿蹙眉，担忧道：“也不知道队长他们怎么样了，灰雀他……”
“嘘！”
话题被打断，喻文波突然低声提醒，语气里前所未有的严肃和紧张。
王柳羿的心脏猛地一沉，他听到了不应该出现的声音。
“咔嚓――喀啦”
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。
有没发现的敌人！
而且近在咫尺！
王柳羿大脑登时一片空白。
有人躲避了他这个观察员的眼睛，做了捕捉螳螂的黄雀。
喻文波握住王柳羿已经冰凉的手，郑重道：“柳羿，我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攻击已经铺天盖地而来，火舌吞吐，硝烟弥漫。
王柳羿被喻文波死死地压在身下。
他清楚地感知身上人的呼吸渐缓，直至消失……
王柳羿从噩梦中惊醒，冷汗满身，顺带也把同床而眠的喻文波给吵醒了。
喻文波困的眼睛都不想睁开，被子下面，胳膊一伸，环住了王柳羿的腰，然后收紧，王柳羿整个人就被搂到了他怀里。
用牙轻轻啃啮王柳羿脖后的皮肤，这是他俩特有的安抚动作。
问道：“又做噩梦了？”
“我梦见我遗漏了潜在的敌人。”
自从丧钟行动结束，王柳羿已经很久没睡好了，他总是一次又一次从噩梦里惊醒。
“然后呢？”
“螳螂捕蝉，黄雀在后，能有什么下场，你好像有什么话想对我说，但是没机会说了。”
“真要有那么一天，我只会握住你的手，没有多余的话要讲。”
喻文波确实觉得没有多余的话想说，他最想要对身边人说的话，在十七岁的时候，已经讲过了。
喻文波摸索着握住了王柳羿的手，十指相扣。
他俩都有双修长的手，骨节分明，线条优美，从军日久，不复少年时的光滑，指腹摸枪摸出了细茧，多了几分属于男人的粗砺感。
摩挲王柳羿的指腹，喻文波安慰道“生则同衾,死则同穴，我觉得挺好的。”
因为行动圆满完成，回国后，整支队伍放假休息，原地解散。
队长带着其他六名队员去了位于渤海边上的疗养圣地。
剩下他俩如连体婴一般留在基地。
“不如也出去玩？”喻文波提议道
王柳羿无可无不可，问道：“去哪儿？”
“随便哪里都好。”
然后两人就换了服装，来到了离基地最近的城市，上海。
在部队里待久了，突然回到红尘人间，会有种无所适从的茫然。
喻文波和王柳羿站在上海市区，有种天下之大却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感觉。
“算了，先找睡觉的地方。”喻文波替二人做了决定。
然后王柳羿就被拖上床睡了个昏天黑地，这段时间身边的狗东西被憋狠了，现在有了机会，恨不得把他扒皮拆骨般地吞吃掉。
王柳羿舍命陪禽兽，累得连饭都是喻文波喂着吃的。
他严重怀疑喻文波把他拐出来单独行动，是早有预谋。
直到被噩梦惊醒。
永远保持警惕，是一种职业军人的职业病，有此习惯的除了同类，只剩下敌人或者潜在的敌人。
也许他们两个不适合做搭档
他们是行走在刀尖上的生物，容不得一点差错。
然而，很不幸的是，王柳羿喜欢喻文波。
因为太过看重，所以惧怕情感压倒理智，惧怕一次错误的判断，将彼此拉入万丈深渊。
患得患失，属于爱情的症候群并发症。
王柳羿把头埋在喻文波胸口，“阿水，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退役。”
喻文波笑了，“我什么时候退役，看你的了。”
在这之前，绝不放手。在这之后，人生的水远山长里，也要携手同归。
入伍前夕，喻文波十七岁生日。
玩到烂熟的真心话大冒险，高明的玩家处心积虑地让自己输掉。
被朋友们起哄，问他“真心话还是大冒险？”
喻文波毫不犹豫道：“大冒险”
选项抽签，主持人展开抽条，坏笑着念道：“找个人作深情告白”
正合他意，喻文波搜寻自己的目标。
王柳羿预感不妙，想要溜走，然而还未来得及行动就被喻文波精确瞄准，一把抓住了胳膊。
“蓝哥帮帮忙。”
四目相对，少年眼睛里有璀璨星河，熠熠发光。
珍而重之道：“王柳羿，我喜欢你很久了。”
损友们纷纷吹起口哨，嘻嘻哈哈。
王柳羿心脏加速跳动，为了掩饰慌张，跟着笑道：“你就知道抓我当垫背的，敢不敢换个人？”
喻文波看清楚了王柳羿刹那间的不自然与手足无措，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，下意识地跟王柳羿作无赖状，“不敢，谁叫你是王柳羿。”
王柳羿不会知道，他和别人眼里的大冒险，是喻文波心里的真心话。
之后就是分离，入伍，作训。
直到掠空特别行动队成立，王柳羿被征调入队。
他的位置是战场观察员。
“队长，跟我配合的狙击手呢？”
王柳羿点点在场的人数和他们各自的位置，确信没有狙击手的存在。
“不要着急，马上就到。”
队长话音刚落，有人逆光而来，轮廓莫名熟悉，走到近处，帽檐下那张俊脸一如少年时代。
那是王柳羿不会忘记的一张脸，记在心上的一个人。
好久不见，喻文波。
喻文波穿着全套制度，身形笔直如白杨，几年军旅生涯，把懒散气质磨了个干净。
只见他绷紧身体作立正装，右手五指并拢迅速从裤边迅速抬起，手心向下，举至帽檐高度，右臂与两肩成一线，干净利落地向队长敬了举手礼。
动作标准美观，无可挑剔。
“原天狼突击队狙击手，上士喻文波，向您报道。”
队长还礼，点头道：“喻文波上士，从今天开始，你的名字将被抹去。代号：猎隼，位置：狙击手。我是你的队长信天翁，欢迎来到掠空小队。”
“冒昧问一下，我的观察员是谁？代号是什么？”
“你的？领地意识很强啊。”
队长伸手指向还在怔愣的王柳羿，“喏，就是他。”
然后招呼王柳羿道：“来，相互认识一下，这就是你的观察员，代号游隼。游隼，这是你的狙击手。”
在“你的”二字上，队长故意加重了语气，颇有几分调侃意味。
什么你的我的，搞得跟相亲一样。
王柳羿回过神来，在心里暗暗吐槽。
喻文波这狗东西还装不认识他，一本正经地对他道：“观察员游隼同志，接下来请多多关照。”
话说到最后，没能忍住情绪，泄露了几分笑意。
王柳羿握住喻文波伸过来的手，五指并握，十指相合。
“狙击手猎隼同志，接下来也请你多多关照。”
两只鹰隼振动羽翼，划翔于广袤天空，飞跃过汹涌大海，不管日光酷烈，波涛摧折。
从今往后，总要与你，死生相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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